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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媚毒讓他陰差陽錯碰了小鳳仙的處子之身,卻也助他沖破玄關,如今他的功夫已臻化境,這也是他失蹤這麽多日子的原因。

江九月道:“雲廷汛,他已經饒你一條生路,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,還要害我母親的性命?”

那紅衣人一看江九月居然點楚他的名字,足尖清點,落到了忠義閣廣場正中的鐵家祖先雕像之上,他負手而立,眼中的神色極為冷厲,就像是大漠荒原上嗚嗚哭嚎的風,讓人膽戰心驚。他看著江九月,臉上的鐵面具忽然啪的一聲裂成了兩半,露出面具下的臉。

那張臉蒼白病弱如昔日,可是唇瓣的顏色卻呈現從未有過的暗紅色,漆黑的發絲合著衣袂隨風飄動,仿佛來自九冥地獄的修羅鬼剎!

“苦苦相逼?”他很輕的說了一聲,“是你在逼我,還是我在逼你?”他的視線,落到了雲廷渲的身上,笑了:“七哥,好久不見。”

“九弟。”雲廷渲喚了一聲,聲音淡淡,即便處在低處,都不見卑微姿態,反而更為睥睨,讓人無法直視:“我已給過你太多機會。”

“哦,是嗎?”雲廷汛疑惑的笑了起來,繼而道:“你早就知道,雪寒山的礦場是我的,所以故意著了皇上的道,到那裏去的,對不對?”

雲廷渲沈默不語,好一會兒之後,才吐出兩個字來:“不錯。”

兩年之前,朝廷羽衛有密保傳來:雪寒山中似乎有些不對,當時雲廷渲就聯系到了前些日子關於清泉私礦的事情,而他防範的所有動靜,也被雲廷汛所知悉,雲廷汛巧妙設計,在小皇帝不知道的情況下,給雲廷渲的食物之中下了雪寒山中礦奴所用迷惑神智的藥物,而雲廷渲明知道那食物有問題,但還是接了過去……

果然,小皇帝前腳才離開禦書房,雲廷渲後腳藥效發作,在皇太後帶領禁軍的幫助下,雲廷汛很快掌握當時情況,但是上官缺心儀雲廷渲多年,即便到了那時候,她依舊不忍心看雲廷渲死於非命,而雲廷汛也知道,如果此時雲廷渲死了,雲廷渲的舊部必然無法控制,到時候天下大亂可就麻煩了,且他那麽喜歡上官缺,為了不違逆上官缺的心儀,便直接把雲廷渲送到了雪寒山中,他受夠了雲廷渲的另類獨特,受夠了父皇和先帝都對他的特別,就連上官卻都對他情有獨鐘!

所以他要看雲廷渲低落塵埃才可以讓自己的心裏舒服那麽一點,因此,他更要留著雲廷渲的性命,慢慢的折磨,他這麽多年以來都在找這樣一個機會,當他清晰的看到癡傻的雲廷渲害怕的看著所有人的樣子,他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。

可是萬萬沒想到,居然會出一個江九月!

江九月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,還讓雲廷渲因為這個女人,加速剪除了他在朝廷之中的一切勢力,也是因為江九月,讓上官缺對雲廷渲完全失望,才會策劃那一場兵變,如果不是她,無暇不會破釜沈舟,如今更加不會被幽禁皇宮不得自由,都是因為她!

他愛無暇,把這一份愛深藏心底,哪怕看到無暇偶爾一個關心的眼神都可以,可是江九月的媚毒,卻玷汙了自己心中最後一點可以守候的凈土,逼迫無暇兵變,也在同時,打破了他最後的信念,他一直以為,無暇對他的那些關心至少是真的,可當他看到兵變的時候才知道,老天爺戲耍了他,完美的上官缺,是不會看上他的!

雲廷汛雖然早已經知道是這個回答,卻還是沒忍住瞇起了眼睛,淩厲的眼光像是利刃,寸寸淩遲,然後唰的一下落到了江九月的身上。

他要殺了她!

外面已經傳來殺氣騰騰的兵器相碰撞的聲音,雲廷渲帶來的羽衛已經和雲廷汛的人手打了起來,只是無人到這地方來,雲廷汛忽然發出一掌,直直沖著江九月打了過去。

雲廷渲身如鬼魅,迎頭接下那一掌,和雲廷汛纏鬥在一起,江九月看到雲廷渲回頭的一個瞬間,唇瓣動了一下。

快回去救你母親!

江九月心中震動,如今的雲廷汛像是瘋了一樣,她走了,雲廷渲難道不會出問題嗎?

可是,母親的生命已經禁不住等待!

江九月緊縮眉頭觀察了雲廷渲和雲廷汛兩人對陣的情況,忽然下定決心,往外走去!

雲廷汛雖然武藝高強已臻化境,但是江九月顯然對雲廷渲的了解還是太少,那陣陣罡氣,比任何時候都要猛烈,招招剛猛,一紅一黑打的不可開交,要應付雲廷汛也絕對是游刃有餘。

半空中的雲廷汛回頭,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,如果他現在不殺了江九月,以後再沒機會!

念頭剛過,他忽然回頭,一掌沖著江九月的背心擊打而去,完全不顧及身後雲廷渲的攻擊。

如此自損三千也要傷敵一千的行為,讓雲廷渲幾乎肝膽俱裂,他下意識的就喊了一聲:“月兒——”

他縱然有千般本事,可以讓雲廷汛當場斃命,卻趕不及救下江九月。

身後陣陣罡氣逼近,江九月回過頭來,急速向後退去,運起全身內力,打算強接下他這一掌,卻在這時,一道白影竄上前來,比江九月的掌,更顯碰觸到雲廷汛那一陣罡氣!

江九月面色大變:“傅隨波!”

雲廷汛亦然面色大變,只是他已經收拾不及,盡管收住了些許內力,但那一掌,還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傅隨波的肩頭,傅隨波吐出一口鮮血,人如無根落葉一樣,輕飄飄的飄了起來,然後重重往下落去。

江九月飛身上前,扶住了他。

此時,雲廷渲一掌已到,雲廷汛原本收回掌力收到內力反噬,又受了這一掌就如雪上加霜,內腹全部被震碎,重重的跌在了鐵家祖先的雕像前面,他死死的盯著那象征忠孝節義的鐵家祖先,一雙眼眸,到最後都沒有閉上。

他的憤怒,他的不平,他的不甘,他的不可置信,全都散落在忠義閣的各個角落裏面,然後煙消雲散。

“你——”江九月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詞語來形容自己此時心情,她深深的嘆了口氣,手指急點傅隨波胸前幾處穴道。

傅隨波虛弱的笑了,一笑,嘴角就湧出大量的鮮血,染紅了他一直纖白的衣衫,那紅刺眼,讓江九月的眼睛很不舒服的眨了眨。

“你……塊去救你母親吧……咳……我慶幸,我給了他毒藥的時候,煉……煉制了解藥……”

“你別說話!”

“我知道,有些話我不說,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說,我請你,幫我照顧醒波,他雖然不是我的親弟弟,但是這些年來,只有他是最純粹的,最關心我,最廷我話的,他身子還沒調養好,只有你可以救他……”

“我答應你。”江九月從百寶袋裏拿出一粒藥丸,不由分說的塞進了傅隨波的嘴巴,又翻起他的手腕把脈,那冰涼的觸感叫他心頭微微一縮,她一邊把脈,一邊看雲廷渲:“我要救他。”

“嗯。”

雲廷渲隨意的應了一聲,上前來捏住他另外一只手腕。

傅隨波從始至終一直笑著,他的醫術也不賴,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,可是為了不讓江九月多想,他還是吃下那一粒藥丸,苦笑道:“我倒是忘了,如果我不為江姑娘擋著,如今的江姑娘,只怕也不會受傷才是,是我……是我太自不量力了……”話落,又是一縷鮮血流了出來。

江九月只覺得心中酸澀的難受,比小鳳仙的死更讓他男人,她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,“你別說話,我和雲廷渲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

傅隨波的視線落到雲廷渲的身上,“攝政王,我和你的王妃說幾句話,你不會介意吧。”

“嗯。”雲廷渲點點頭,他看著傅隨波蒼白的臉,別過了視線:受傷太重,神仙難救了。

“江姑娘……除了給攝政王的那次毒是為了給母親報仇,還有你母親中的毒是我煉的,我沒害過任何人……藥兒雖然是我的丫鬟,但是從小就受他派來的人栽培,她為我們兄弟兩辦事……雪寒山其實是我和金瑞一起在經營,我們一直鬥來鬥去,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,你在雪寒山的工廠裏看到我的那次,我是故意掉下去的,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在裏面,有沒有什麽危險……我跟你坦白,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你,請你原諒。”

江九月手捏的死緊,牙關緊咬,她感慨生命短暫,也痛恨所有敢於危害自己所在意的任何人的性命,小鳳仙,母親,雲廷渲,可是到了這一刻,她卻怎麽也說不出責怪和否定的話來。

“你不原諒我,我也猜得到……”傅隨波疲憊的閉上了眼睛,可是心裏卻覺得這樣的感覺比往日那種壓抑和深埋更讓人向往,他的眼皮一垂下來,想要再動彈就會覺得很難,只是有點可惜,沒想到,到了如今,她連騙騙他都不想了,她雖然面上看著冷淡,其實心腸其實最是柔軟……

“我很遺憾,沒有比他先遇到你。”

他有點呼吸困難了,有些話,卻還沒說出來:如果我先遇到你,我一定不會再卷入這些事情,再也不會來京城這樣的是非之地,下輩子,再也不要錯投帝王家……

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像是睡到了一片白雲裏面,舒服而溫柔,可是除了她自己,沒有別人,溫柔,卻更寂寞。

他的手腕,從江九月的手中落了下去。

江九月閉上了眼睛,久久沒動。

雲廷渲站在一旁,也沒有動態,不一會兒之後,鐵洪鐵濤渾身浴血帶著羽衛沖進了忠義閣中。

一看場內情況,焦急詢問:“主子是否受傷。”

“沒有。”

鐵洪鐵濤的視線,落到江九月的身上,江九月放下了傅隨波,轉身之時,面色如常,她看向雲廷渲:“我們回去,母親再不吃下解藥,就要支撐不住了!”說完,率先離開。

“嗯。”雲廷渲應了一聲,剛動了兩步,又轉頭交代一聲,“送傅公子去傅家老宅。”

……

江九月和雲廷渲不一會兒,就回到了楚府,江玲瓏住在紅袖樓中,江九月到了的時候,屋裏屋外圍滿了丫鬟,每個人都神色哀傷,就要哭了出來,楚夫人坐在江玲瓏的床邊,閉著眼睛什麽也不去看不去想,手中的念珠有節奏的扒拉著,連一向嬌氣的楚盈嬌都擔憂的閉著嘴,臉色泛白。

華王妃和洛梅兒在屋外踱步,兩人臉色也都不太好看。

忽然,洛梅兒眼前一亮,“江九月回來了!”

瞬間,所有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,尤其是楚夫人的心情變化最巨大,手中的念珠都掉了下去,她唰的一身站起身來,看著進門的江九月:“月兒,你——”

江九月點點頭,給予眾人肯定答覆:“我找到了解藥。”

眾人頓時心中都是一喜,一顆大石徹底落下。

江九月上前,捏開江玲瓏的下頜,把藥丸送了進去,然後點在她喉嚨上某個穴位,就見江玲瓏喉嚨咕嚕了一下,把藥咽了下去。

楚夫人緊張的問:“這下是不是就好了?”

江九月點點頭,“嗯,三個時辰之後,母親自然就會醒來了,我就在這等著……對了,我有些累了,祖母,可不可以讓他們都下去?”

“好。”楚夫人連連點頭,早有嬤嬤帶著丫鬟們全都推了下去,楚盈嬌本來還想說幾句你還真厲害之類的話,可是看到江九月拿冰冷的表情,很識相的跟著奶娘一起離開了,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,江九月九靠在軟榻上,不管是身體還是心,都有些說不清楚的疲憊,竟然睡著了。

楚夫人示意嬤嬤給江九月蓋了薄毯子,又認真盯著江玲瓏一會兒,一直等到看著她臉色稍微好了一些,才和嬤嬤一起離開。

這一覺睡的很沈,等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徹底黑了。

屋內就剩下她一個人,身上還蓋著被子,她連忙轉過頭去,看到母親江玲瓏的臉色比幾個時辰前好了許多,已經恢覆成了正常的白皙,心中大石終於落了下來。

可是這一回頭,她就發現不對勁。

她當時走的時候有招呼雲廷渲一起,可是一路上,她本來是因為傅隨波的死而心情有些糟糕,後來見到母親之後有擔心母親的病情,再到最後睡著,雲廷渲都好像不在,他……他什麽時候離開的?還是因為誤會了自己和傅隨波什麽,所以生氣了嗎?!

江九月面色微變,一下子站起身來。

門外守著的紅纓聽到聲響,還沒走進來,就看到門開了,江九月有些焦急的站在門口:“雲廷渲呢?”

紅纓楞住,“王爺他……”可是說了這三個字之後,江九月已經跑了出去,懶得等她解釋清楚了。

紅纓莫名其妙的看著行走如飛的王妃,心中十分疑惑:不是王爺交代不要人隨便去打擾主子的嗎?為什麽主子現在跑出來第一個要找的人還是王爺?!

江九月走的很快,到門口的時候,正好看到楚浩然的馬車剛到了門口,楚浩然一看到她,就問:“你母親的身子如何。”

“好了。”江九月答了一聲,看了看街道,視線落到了楚浩然的馬車上,“祖父,我要回攝政王府看看,可否接你馬車一用?”

楚浩然一怔,因為那祖父二字有些不習慣,不過瞬間回神,在仆人的扶持下下了馬車。“自然可以。你塊去吧。”

江九月嗯了一聲,身子一掠,就直接上了車,車夫馬鞭一揮,馬車在街道上飛馳起來,不一會兒,就到了攝政王府門口。

江九月跳下馬車,大步入內。

鐵洪此時正要出門,就和江九月正對面給撞上了,一看江九月回來,微微愕然:“王妃,你怎麽回來了?”

江九月沈下臉:“我不回來去哪?雲廷渲呢!”

鐵洪暗暗哆嗦了一下,該死,他是不是說錯話了,為什麽王妃的口氣這麽冰冷,冷的人頭皮發麻?

“呃……”鐵洪思忖,他是不是該為了主子的安危不告訴王妃主子的去處?

江九月一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,頓時懶得問他,直接大步入了府內,往雲廷渲的書房去了。

……

書房內,雲廷渲坐在主位,下面出了官煜之外,還有六部大臣,新提拔的禁軍統領,和京兆尹大人,倒黴的雲廷澤搖著扇子站在一邊上,鶴立雞群,看到坐在另外一旁軟墊子上的小皇帝沖他擠眉弄眼,向天翻了個白眼。

今天眾人在攝政王府齊聚討論的是兵變之後朝中整頓問題,不過已經討論的差不過了,才剛送了楚大人回去,只是出了這個問題,顯然還有別的問題需要處理處理。

比如說青王殿下玩忽職守,讓宮中幽禁太後的地方莫名其妙識失火,活活燒死太後這個問題,就很嚴重。

雲廷渲顏色深沈,低垂著眸子,不知道在想什麽,而越是這樣的沈默,叫屋內的人都越是拿不準他的心思,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了。

皇太後雖然兵變在先,是謀逆大罪,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,一國皇太後犯罪,還出自原來的雲氏家臣,自然有她該有的死法,怎麽也不該是在幽禁的地方被人活活燒死的!

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青王雲廷澤,卻發現雲廷澤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領口微開,扇子搖的要死不活,正在跟小皇帝大眼瞪小眼稚氣,頓時都是頭疼的搖頭晃腦,雲家這一輩也算出了不少出類拔萃的,比如汛王,比如攝政王,比如先皇,怎麽就出了青王這麽個另類的呢?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所好。

“呃……”戶部尚書最先開口,遲疑道:“上次淮南災情厲害,早就決定讓青王殿下前去處理,如今殿下……嗯,既然如此,就讓殿下去淮南賑災將功贖罪吧?”

其他人面面相覷,戶部尚書大人你確定這是去將功贖罪?

小皇帝睜著大大的眼睛沖戶部尚書微笑:“尚書大人,那裏離京城太遠了,如果又出了什麽別的問題,怕是沒人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。”

戶部尚書尷尬的告罪,這話說的意思很明白,青王這種吊兒郎當的性子,出問題根本就是家常便飯,誰能放心的了?但是他終歸是位王爺,雖然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可是大臣真的可以給王爺治罪嗎?那不是找死是什麽!

兵部尚書是武將出生,最是豪爽快人快語,一看大家都很遲疑,想著總是要有個辦法,索性吧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:“既然王爺犯了錯,就丟到軍營裏去歷練歷練,打打仗,性子磨一磨,也就好了!”

小皇帝為難的看了青王一眼,紅嫩的小嘴再次吐出疑惑:“可是尚書大人,現在天下太平,沒有仗可打啊……”

尚書大人很激動,天殺的就是因為沒有仗打他的手都快癢死了,立即道:“乾涼山據說有一群山賊落草為寇,專門打劫過路富商,不如就派王爺去剿匪將功補過吧,到時候下官可以陪同王爺一起去,監督巡查——”

其他幾人同事瞪大眼睛,我說兵部尚書大人,你確定這是讓王爺去將功補過不是你自己想要活動活動手腳?況且,哪裏那幾個小毛賊被地方官府打的四處逃竄,需要你這麽厲害的人物親自前往嗎?!

小皇帝輕咳一聲,看雲廷渲還是不說話,只得硬著頭皮道:“青王叔身嬌體貴,你說的那地方太遠,朕不想讓王叔前去涉險……”

兵部尚書張了張嘴,最終閉上了。

兩人想法被駁回,其他幾人頓時都閉了嘴,誰看不出來,攝政王遲遲不說話根本就是維護,他們還自討沒趣做什麽?

小皇帝投給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抱歉的一眼,然後問道:“不知道其他大人還有什麽辦法?!”

其餘人都搖頭,表示自己沒有。

小皇帝的視線,就落到了雲廷渲的身上:“王叔……你有什麽辦法?”

雲廷渲沒說話。

小皇帝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,小心的低頭去看,卻發現那雙眼睛黑亮的厲害,根本不是睡著了,那他為什麽半天不說話呢?他轉過頭,對著雲廷澤頭去詢問的一瞥。

雲廷澤聳肩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
小皇帝跳下作為,老成的來來回回踱步了一會兒,走到雲廷澤的身邊停下腳步,低聲道:“王叔好像心情不好,誰惹他了?”

雲廷澤似笑非笑的道:“今天可是他成親第一天,九哥前來搗亂……”說到這個,他忽然記起雲廷汛已死,不管怎麽,即便多年來如何討厭,也是血肉相連的兄弟,他還是稍微郁悶了那麽一下的,然後接著道:“可是他的王妃……”

小皇帝也因為提到雲廷汛而有些憂傷,不過這些憂傷,在聽到江九月的時候,瞬間就煙消雲散了。他好奇的問:“江姐姐去哪了?”

“雲廷渲!”

砰!

卻在這時,書房的門忽然被踹開了。

所有人同時回頭,連坐在主位上的雲廷渲也皺眉擡頭,似乎很不滿意自己的思緒被打斷,只是,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的時候,神色微微一變,甚至下意識的站起身子。

“你……怎麽來了?”

江九月微微有些尷尬,顯然沒想到書房會有這麽多人,只是踹都踹來,難道要重來一次?她把視線落到雲廷渲的臉上,“我有事找你。”說罷,只當沒看見其他人的揚長而去。

雲廷渲眼眸動了動,轉身出門的時候,對著裏面目瞪口呆的屋內其他人道:“都散了吧,明日再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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